Eita_η

三流写手,劣等爱人。http://weibo.com/APieceOfEita

Pharah-近期随笔集

*法芮尔·艾玛丽个人中心向
*双飞涉及
*多为第一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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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ad

“[法芮尔·艾玛丽骨子里就是一个恪守岗位的人,贡献与荣耀就是她最高的追求。]
这是你个人履历的第一句话,利落而果决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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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年少的自己达成过某种共识。

我在成年时第一次亲眼见到了我的“故乡”,在那第一堂新兵训练上。汗水滚过侧脸带起一阵发痒,然后在眼前因为剧烈运动而混沌的视野中砸进吉萨沙黄色的土地里,那时我终于在肌肉和心脏的紧绷和震颤中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我归途万里。

母亲的训练扎实而有效,两大组俯卧撑也让旁人的窃窃私语声小了不少,空气被烈日灼烧得扭曲而黏稠,充斥着深棕色皮肤的教官的吼叫和蒸腾的汗水,还有埃及的漫天风沙。
那时他们呼哨我为“艾玛丽家的”或是“安娜的女儿”。

我花了约莫两至三年来挥拳打他们的下巴和拆那些仍在苟延残喘的智械,有时也会奉命把枪口对准某些不配再活下去的同类。大约每次扔掉一把被利比亚沙漠的砂砾弄卡壳了的突击步枪,就能让胸前的勋章多一两个亮闪闪的杠或星。

传言开始说我是守望先锋最青睐的一名候选人,说“艾玛丽上尉”将离开尼罗河和斯芬克斯的领地,前往直布罗陀的钢铁丛林,变成“英雄”。

‘Hero.’

但无论过去、当时还是现在的我都在心底有这样一个认知,那就是——我的根本来就在那里。

我出生在英雄的巢穴,我的梦想是那英雄的恢弘史诗;是房间里莱因哈特海报上的威武英姿;是母亲身穿作战服手持狙击枪的潇洒背影。我要将自己的背脊锻炼得坚如壁垒,足以守护身后的一切,我要举起双手去抓天空中那高挂着的辉煌荣耀。

这是年少的轻狂,这是我的梦想。
我一直都在追寻归去的路,虽然最后并没有走成。
某些现实或错觉给过我沉痛猛击,涉及恒星的殒落和苍鹰折翼。我将它们锁进了储物柜的最深处,最后穿上了“猛禽”M-VI,留在了吉萨大金字塔旁。

无论怎样我都会继续前进下去,我此生都将为正义而战,我要化作那正义之雨从天而降,尽身投入那熊熊的战火,至死方休,方得心满意足。

他们现在称呼我为:
“法老之鹰”
那么就让我来保护你。

-我纵情铸就最伟大的自我 仍不卑不亢存活于世
奔波劳累,决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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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ffocate

她却突然沉默下来,气氛变得古怪而凝重。
我察觉到了什么,亦不再吭声,听筒里回响着的只有细微的呼吸刺激电流产生的刺啦轻响。
我瞥了眼一旁桌上的电子钟,夜色从桌子上方的窗户那淹进屋内,在被侵染成深色的桌面上缓慢地流淌着。
这时候我听见了那声离我非常非常远的轻唤,微弱得快被淹没一般。我的思绪被打断了,再加上某些令我胸膛发闷的不明预感,因此又下意识地重新去看那钟上的数字。
那电子指针依旧冷静地移动着。
然后我再次忘记了视觉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更准确一点来说,我的大脑因为耳畔小心翼翼且满含歉意的女声而短时间内变得彻底灰蒙一片,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回过神时我已经挂掉了通话,耳膜中只剩下心脏剧烈的搏动声响,脉搏嘭跳但四肢愈发冰冷,思考中枢已经失去分析和理解的能力,只觉得穹顶坍塌黑夜涌来淹得自己喘不过气,像是滔天的尼罗河的潮水般将我吞噬企图就这样裹挟而去。
而我无力地躺在河底,如脆弱的苇草一般随波逐流,仰望着那我记忆里最深沉和绝望的黑暗。

——安娜·艾玛丽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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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面对死亡

艾伦德看着我,我屏住呼吸。

战火短暂地停歇,头顶混凝土被手雷炸碎的砂砾持续地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和身前仍在涌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散发着浑浊的、腥臭的、令人呼吸堵塞的属于战争和死亡气息。

艾伦德看着我,侧头瘫靠在水泥墩上,茫然的模样。瞳孔已经扩散,微张着口,像是在说他两分钟前那句因为子弹而戛然而止的“小心。”

我屏住呼吸,伸手扣住他的脖颈动脉,逐渐消散的热度证明他的确已经无法挽救地死亡了。我手下移,从他的战术马甲里掏出资料平板,扫了一眼确认情报战果仍完好无损。便迅速揣进怀里,挪动视线察看掩体外的情况。然后我接通耳边的通讯仪。

“B组2号重伤死亡,情报完好,1号现在前往撤离点,Over.”

事后回想,我当时足够冷静,但不确定是否尚存理智,因为我的动作与其说是大脑的指挥,更像是条件反射,肌肉直觉。
心脏搏动促使血液涌向动脉,血管跳动同时刺激肌肉紧缩,肌肉带起腿脚,腿脚移动全身,然后我开始跑。

风声翻涌在我的耳畔,我开始跑,同时抬起手里的步枪对着发现我的人。端枪姿势标准,扣动扳机,继续。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大脑一片空白。我第一次感觉背负的装备是无比的沉重,有些东西快把我背脊和灵魂压垮,哪怕越野负重跑的时候也从未有如此感觉。

我听见枪林弹雨飞梭而来,破空声尖锐刺耳,像是恶魔环绕在我周身。
但我确定,我确定它们压不垮我,我要跑下去,继续前进,直到追上——

我屏住呼吸。

-直到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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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漫长的日子里你因为这个还和母亲争过不少次,你递交给埃及军方的服役申请没被阻拦,像是你说服了她,但当你背着行囊离开直布罗陀的那个上午她并没有在。

安吉拉迎着光给了你一个拥抱,安慰说艾玛丽队长任务太过繁忙。那时的你已然逐渐有了艾玛丽一脉的模样,习惯于挺直了背脊已经有段时间未曾和对方如此亲近。近到可以看清那人微微上翘的睫毛和温润晶莹的湛蓝双瞳,她额角的碎发在日光沐浴下泛着柔和的淡金光泽,这光同时也把眼前的基地映成了一片暖灰色调,再撒到你后颈腰背上使得你的血液都逐渐渐热了起来。你料想到这也会是在极漫长的一段日子里和对方的最后一次亲昵,沸腾的胸腔翻涌起一股彼时年少尚不能说清道明的欲望。你想起了很久以前母亲用力按着懵懂的你的双肩说的那句话,想起了荧幕上雄鹰展翅守护的情景,于是你看着落在对方眸子里的点点日辉,喉咙吞咽滑动片刻后,说:

“我会尽力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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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ove Letter to Doctor.
-Valentine's day gift.

Dear Ziegler.
希望您打开这封信时一切顺心。
也许您知道,我前段时间十分荣幸地收到了温斯顿博士的,加入新守望先锋的邀请函。这些天我已经在安排我现在职位的交接工作,也许这封信寄出之后不久我就会动身出发前往直布罗陀。因此、以及一些其他原因(之后我会跟您解释),这封信您不必回复。

自从我成年后离开基地回国参军之后和您来往过一些联系,有一两次还有过任务合作。我很抱歉出于职责我必须以公务的态度对待您,您也表露过对我“生疏”态度的失望。但是,我还记得小时候的日子,我还记得整个直布罗陀基地和我算得上同龄人的人只有您,博士——母亲那时一直严肃地指正我这么称呼您。那时候我还不懂得什么礼仪,十分放肆,有时会缠着您玩耍,给您带来困扰,现在回想起来颇为羞耻和抱歉。

但我十分怀念那段日子,安吉拉。

如果要说我的目光一直在望着谁的话,从小到大对于母亲和其他英雄们我都十分地崇敬。但对你,我掺杂了不少私心。
我想亲近你,就像爱那枝头的美丽的花朵,更有几分保护的欲望。不可否认的还有,你是我督促自己锤炼自身、坚定前进的重要动力之一,并且拥有独一无二的地位。寻找比喻的话,就像中世纪的日耳曼骑士一生中都会选择一位女士作为其的心灵之主,发誓对她永远的忠诚。

我确实不擅长写这类书信,我已经努力让我的语气不去像是一卷任务汇报。我想表达出我的想法,我尝试了很久,又去笨拙地翻看了很多范例,还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尽力说出我脑海里的感觉,准确来说,情感。

我想追逐你,就像追逐那阳光。这个欲望于年少时生根,与你共度的时光让它发芽,这些年来它不断在我心底纠缠滋生。
迷茫的夜色时常蛊惑我的思绪,浇灌它,令我时不时的辗转反侧,再之后的每一次联络都令我心脏震颤。彼时我还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情感,它盘踞在我的胸腔中,越来越坚不可摧,越来越令我震撼。表面上表现为了那不讨人喜的尊敬,但是请你相信我。
小时候我时常觉得你的年龄分明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懂得的东西比我多太多,我在你面前甚至觉得自己赤裸无遮。

所以你肯定能看得出,安吉拉。
我恳切地如此希望你能看出我的执拗,看出我这个念头已经是如此的不可撼动。因此我这封信更准确来说只是向你解释它的存在。这封信是倾诉和通告,无论你是否回应。它会一直存在着,无法抹消。

因此我,法芮尔·艾玛丽在此宣誓。
我将我的心脏和羽翼献给你,忠诚且不渝,至死不休。

以上,望你一切安好。

Yours sincerely
Fareeha Amari



“I knew I'd know you
Know you by your kiss .♪”

她轻声哼唱着,冬末清冽的阳光划开云层和雾气,一头撞在窗上折得支离破碎,碎片四散飞落,落在她身上和面前摊开的书上,她浅金色的发梢变得灿烂而明亮如铂金。

“听过这首歌吗?”她突然抬眼看向我,问到,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迟疑着尽力在脑中扫了一圈我那几近空荡的艺术知识储备,还是摇了摇头。

“嗯…那你最喜欢哪本书?”她接着发问。

我认为这个回答甚至可能至关重要到某个世界的毁灭和缔造,因此心中无数思绪瞬间飞速闪过时甚至包含了不诚实的准备。空气中漫着浅淡的纸张的沉雅香味,我瞥了眼一旁林立密布着的深棕色的书架和上面排放着的装帧精美或典雅的书籍,想来从小至大的军人生涯让我的确和“优雅、艺术”这些词并无关联。纵然如此我还是说了实话:

“《现代武器技术》、”我顿了顿,想这个回答应该很是不尽人意,因此又添补了一个,“瑞恩《最长的一天》。”然后继续以接受审阅的模样保持着端坐。

图书馆内的安静变得显然。她把自己稍稍推离桌子,向后倚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有点像是叹息的鼻音哼腔,
“好吧。”
就在我即将为自己的无可救药而做出诚恳的道歉之前,她突然又说了下去

“…那么,这个下午和下个周末,有空一直呆在这吗?”她看着我,嘴角微笑应该不仅仅是纯粹出于礼貌。

我余光似乎瞥见有天使扑扇着羽翼在这一闪而过,我讶异了片刻,有如已经在耐心等待度过无期死缓的囚犯突然看见天堂云端垂落的金灿梯绳。

然后我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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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尔假期AU

她把纸捻成细条放进玻璃小瓶,里面的液体轻晃泛着奇妙而美丽的光泽,这里像是魔法实验室,而她是个正在调配魔法药剂的优雅的秘术师。然后她把纸条拿出来放在鼻下轻嗅了嗅,绽开笑意再将其递给了我。

“雪松木和欧石楠,这是你的味道。”

她是我的新邻居,安吉拉·齐格勒,我们认识的第二天她回赠予我这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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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ing

“虽然我依旧不赞成守望先锋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我很高兴见到大家能重聚。”她一如既往的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放松身子倚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阳光下不停流淌而过的景色。额角的碎发刚被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来。

像是感觉有什么突然从心底里翻涌出来了,你猛地刹住了车。

突然的颠簸使那人转过头来看向你,而你紧紧捏着方向盘,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记忆中那若有若无的柠檬草香飘荡出来缭绕在你鼻尖,十数年来的情感暗流终于在这重遇后的第一次独处时统统汇聚在了一起成了汹涌的浪潮。

此时此刻你已经理解到了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并且无法抑制住没过胸腔涌上喉间的澎湃情愫。

你想你非说不可,就此时、此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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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alized that all you need i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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